新西兰全搜索综合Stuff新闻网消息,夹在了中美贸易战的中间,新西兰处在了一个新的对抗性的世界中。
中美之间的贸易纷争逐渐升级,北京当局警告美国关税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新西兰现在要在自己最大的贸易伙伴和最重要的国防伙伴之间选边站。
这是回到60年代的冷战对抗,还是确切的说是30年代超级大国争夺战的重现?
在国际上,专家们一直在争论不休。有些人觉得这种情形是意识形态的斗争——历史上的不可避免的两周对立的思考方式的冲撞。
其他人觉得这种情形是中国与美国在军事范围上面的摔跤,两大都有集权主义倾向的资本主义大国都想建立自己的世界秩序。
不管是哪种情形,新西兰都需要面对新的严峻的现实。世界秩序正在转换。需要快速的选边站。
到底选那一边呢?喜欢或者不喜欢,美国依然是新西兰的保护者,“五眼联盟”军事支持的坚实后盾。喜欢或者不喜欢,中国成为新西兰最重要的出口市场,新西兰每年向中国出口额达数十亿新元。
当川普针对中国的贸易战升级的时候,中美都开始关切谁站在他们的一边。
直到如今,新西兰都是坚持在世界事务上面勇敢发出自己小的独立的声音,去维持一个好的公共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新西兰能够在2015年加入到联合国安全理事会。海伦·克拉克也担任过一阵子的联合国秘书长。我们对于新西兰外交官能够空降到世界贸易组织去帮忙也不足为奇。
在全球化和自由贸易的年代,并且紧接着苏联的瓦解,新西兰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传播自己的经济和社会价值观。
但是这种独立的地位很快就要被征召?不管是川普总统或者习近平主席都没有耐心去面对烦人的老好人,特别是没有任何地缘政治价值的小国家。所以选边站,然后保持沉默可能是好的选择。
至少,这可能是剧情发展的可能。但是,令人吃惊的是,新西兰的外交政治群体没有采纳任何这些做法。
相反的是,新西兰国内的情绪比较顽固和乐观。在这种形势下,新西兰站在了历史正确的一端,他们说。与其退却,更明智的做法是在新西兰所代表的规则上面加码。
横行霸道是无法胜利的
奥塔哥大学国际关系教授罗伯特·帕特曼说那些专家的看法并没有错,世界局势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这是新西兰自冷战以来,面临的最大的外交形势的挑战。作为国家整体,我们看到我们所珍爱的东西——比如说规则为主的国际体系——正在遭受威胁。”
帕特曼说非常担心的是新西兰的一些传统的盟友,正在变得民族主义和无法预测。
“这并不只是我们通常想象的对象——集权主义的国家,比如说俄罗斯和中国。我们开始发现这些,是在我们有共同的价值观的国家身上,比如说英国(脱欧)和美国。”
但是,把贸易战看做是历史的重演是错误的,帕特曼说——不是冷战或者大国力量的堆叠。
这就让我们回想起过去当一个国家希望去统治世界的一大片区域的时候。当他们说什么都可以。
“但是现在,超级大国的单边主义行径都是有很差的记录。在冷战时期,几乎是有100%失败的几率,”帕特曼说。
拿美国来说。“我们看到了美国介入伊拉克带来的灾难后果,最终导致面临伊斯兰国组织的紧急状态和其他的一些暴乱。” 现在,老美连委内瑞拉都说不上话了。
“我们也看到俄罗斯欺负自己的邻居——吞并克里米亚半岛和介入东乌克兰。” 但是此举导致俄罗斯损失了1500亿美元和在欧洲的孤立状态。”
帕特曼说就连中国也开始后悔秀军事肌肉,特别是在南海修建人工岛,观望来往的水道。
“中国在南海建立了一些人工岛屿,但是耗费异常巨大。他们从和平崛起的力量,突然变得让邻居害怕起来——比如说日本和韩国,中国的两个最大的贸易伙伴。”
帕特曼说美国与中国可能任然发现很难去接受这一点,但是历史已经表明世界已经变得太复杂和紧密想通,而不能轻易的被欺负。多边主义——各种大小的影响力——现如今能够自然地统治。
帕特曼说即使是在上世纪80年代新西兰和盟友签署的太平洋安全保障条约(即澳新美安全条约ANZUS)破裂,因为新西兰拒绝了美军核武器军舰的访问。但是美国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一事实,在2006年,华盛顿政府同意搁置争议,然后接受现实,继续前进。
“所以世界秩序在改变”,帕特曼说。但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超级大国们发现让所有的事情都和他们的意,真的是越来越难了。
杰森·杨博士,维多利亚大学现当代中国研究中心的主任,同意上述观点。
杨说新的冷战冷战如果存在的话,一些现实急迫的外部因素要求新西兰去选边站——如果中国是邪恶的帝国的话,我们可能需要和好的一方军队靠拢。
在习近平主席的领导下,去年改变了领导人的任期,让中国的国际形象突然得以加强。
“我们有一个更加坚定和自信的中国,与区域的国家接触,用的是一种我们不熟悉的方式,在一些场合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去应付。”
但是杨也说中国没有在强推一个世界意识形态,特别是共产主义。也没有征服的欲望。当务之急是发展经济。
“中国政府谈论的是中国模式,把5到6亿的人民从贫穷线拉出来——中国是全球发展的一个正向力量。”
所以对于新西兰来说,并没有无可避免的价值观的考虑,杨说。
中国现在和国际伙伴相处的时候,采取的是一种更加业务的模式。但是也不能忽略人权事物方面的问题,比如说在西藏新疆采取的政策。
但是可能需要一些极端的案例,事情才会发展到军事领域,然后迫使新西兰政府作出一些不舒服的决定,比如说美国政府宣布要支持台湾当局。
帕特曼说认为是两大强权在敌对争斗的观点有点过于简单。另外一种错误的理由是,世界系统已经发展到了一个极点,真正的问题是全球化所带来的。
“想一想中国,美国,新西兰一起面临的问题,比如说气候变化的问题。有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当一面解决气候问题?当然没有。那么全球经济问题呢?有没有一个国家能够解决所有的世界经济问题?当然也没有。”
帕特曼说相同的答案也适用于全球反恐,毒品问题,流行病问题,以及其他跨越国界的问题。
民粹主义的成功范例,如美国总统唐纳德·川普和英国脱欧派主将奈吉尔·法拉奇可能让世界想要回到一个“可能正确”的时代。“他们想要回去的是上世纪30年代。”
但是新西兰将要作出正确的选择,加码在自己的规则为基础的,国际主义的,面向未来的价值选择,帕特曼说。此外,还有第三种选择。
亚洲潮流
在如今的世界权力游戏中,新西兰处的位置比很多人想象的要好很多。
帕特曼说20年前,很多人觉得一个小的国家,在一个偏远的地方,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
“我们当时开始疏离美国,也还没有和中国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二十年后的现在,我们和两个世界超级大国都有很好的关系。”
川普政府在外面说了很多关于新西兰的好话,中国也将新西兰看做一个重要的与西方自由民主国家建立良好关系的试验田。
所以我们和双方都有很好的关系,这是我们的一个优势,帕特曼说。在软实力方面——我们的国际影响力——我们也得到了很高分。英国的智库波特兰将我们排在全球影响力的第18名。
而且这是在总理杰欣达·阿德恩在面对基督城枪击案时悲悯的反应,以及她坚持要禁自动枪以及网络仇恨宣言,吸引了全球目光之前的情况。
新西兰不再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国家,帕特曼说。“世界在关注着我们的反应。” 这是作为一个世界舞台上面独立声音的公信力。
澳大利亚现在毫无疑问的处于一个矛盾期。新西兰两成的商品出口到中国,而澳大利亚有三成是出口到中国。在国防上面,澳大利亚是美国最亲密的同盟。所以改选哪边站?帕特曼问到。
所以新西兰需要坚持自己的立足点,和所有的国家成为朋友和贸易伙伴,不需要去妥协自身的价值。
帕特曼说这种独立性在中国成为世界主导力量之后更为重要。
在美国,一些评论员,比如说罗伯特·凯普兰,在新美国安全中心任职,直接认为与中国的对抗是敌对的。
这是一个新冷战,凯普兰年初在《外交政策》杂志上面发表文章谈到。“美国与中国之间的差异是极端的和根本意义上的。这些差异很难通过协商解决,也永远都不会被减轻。”
凯普兰说习近平主席是一个强人领导。中国追求在南海的主导权,就像是19世纪美国用在加勒比海的控制权来攀升到对世界的控制权,是一样的道理。
他也警告,和经济模式残缺的苏联俄国不同,中国将登上科技快速发展的曲线,达到和西方一样的水平,然后进入军备竞赛中。
但是其他人像《未来地图》大数据研究策略专家康世和认为全球化是人类不可阻挡的一个工程。小的国家,像新西兰,需要坚持遵循全球化的策略。
在他的新书《未来是亚洲》中,康世和指出世界防卫开支已经在1990年达到了一个高原期,到2兆美元左右。到2025年,也应该是这个额度。
同一时期,世界的公共建设开支如火箭一样窜升。1990年的建设费用是2兆美元,现在是7兆美元,预计到2025年达到9兆。
这些数字都能够说明自己,康世和说。地球上面的财富都花在了国界的连接上面——道路,铁路,港口,机场,数据网络连接,以及其他的基础设施建设——这些都支撑着全球的贸易。
康世和觉得西方依然从他们熟悉的殖民视野下看地缘政治——扩张实力以扩展领土。
但是真正发生的状况是,在世界人口接近100亿的时候,亚洲有接近50亿的时候,亚洲开始团聚为一个完整的经济体。
康世和觉得现代的亚洲故事开始于上世纪50年代日本的工业化。他说很多人没有意识到在80年代亚洲四小龙经济的崛起——韩国,台湾,香港和新加坡的背后,都是经济崛起后的日本的投资。
当这些国家和地区经济成长以后,他们转而投资到了90年代中国的现代化。而且这个趋势并没有停止,康世和说。
第四波浪潮已经出现在南亚——印度,越南,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泰国,柬埔寨和菲律宾。这是世界的新工厂。
康世和也给出了数据佐证。日本每年的国内生产总值(GDP)是5兆美元。亚洲四小龙也差不多是这个数。
中国——将近15亿人口,拥有11兆美元的国内生产总值。东南亚——25亿人口——达到了6兆美元的生产总值,在下一个世纪将和中国的规模达到一致。
所以任何统治时刻都将成为中国的快速传承,康世和说。国际观察家需要把视野聚焦在如何实现上面——一系列的自我提升的潮流上面——亚洲在自我转型成一个现代的,互联,和系统的经济流动。
世界上最繁忙的航空线路现在都和亚洲城市相关,他说。中国的一带一路不只是一个官方的认可,在亚洲建立一个共同经济成长的区域。
康世和说美国眼中的中国,还是停留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是不可以被挑战的霸权的时期,当二战后美国国内生产总值占全球GDP50%的时候。
如今中国的GDP已经占全球15%。而且世界也变得更加多极化。不仅需要和美国,欧洲,日本,印度合作,还需要和一系列的小的区域性的强国合作,如果想要友好的和可信任的贸易伙伴的话。
如果你从上述角度想,美中领导人的争吵就开始变得有语境起来。
贸易上面的巨大成功
康世和对新西兰政策的分析也可以解读为是面向未来的。
维多利亚大学策略研究教授罗伯特·艾森说选边站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室内猜谜游戏。“二元选择的观点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但是新西兰是想和世界上的主要贸易和政治体站在一起的。
自从上世纪70年代以来,新西兰意识到自身作为一个效果,地理位置也比较偏远,所以要建立一个规则主导的世界秩序,来争取自己国家利益的最大化。这不仅是经济的产出要求,而且也是道德价值的要求。
新西兰需要国际贸易协议,因为只有澳大利亚是一个相对靠近的出口市场。而且国际机构,像联合国和世界贸易组织这些,承担着世界上小的国家主权架构,让他们得以拥有发出自己声音的机会。
所以,前方并不是一个交叉路口,艾森说。新西兰将和中国,美国,和其他国家站在一起,基于先进的状态。
“我们将针对不同的国际组织,采取不同的路线——贸易组织,气候变化组织,安全防卫组织,和其他。这就是新西兰的处理方式。”
奥塔哥大学的帕特曼教授指出新西兰作为一个独立个体的另一面是创造了更多的机会。不和一个阵营栓在一起,意味着能够找到更多的伙伴。
如果英国,美国,或者即使是澳大利亚可能选择倒车的路线,新西兰依然可以选择和其他的进步思想的世界领导人合作,比如说法国的马卡龙,德国的梅克尔,和加拿大的特鲁多。
帕特曼说川普——攻击世界贸易组织和针对中国发起贸易战——实际上是对新西兰的直接攻击。世界贸易组织对于新西兰来说很重要。
“我们通过WTO赢了每一个贸易争端,包括和澳大利亚的。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够将苹果出口到澳大利亚这么多年。”
帕特曼说如果川普通过WTO来解决和中国的贸易争端的话,可能会争取到广泛的国际支持。因为中国通过很多方式来玩弄贸易体系。但是单边的撕毁协议和增加关税不会对任何国际产生长远的好处。
帕特曼说如果你看新西兰在外交政策方面取得的成就,你会发现在建立新的秩序结构的时候,新西兰是站在了历史正确的一方。
在川普在2017年退出跨太平洋伙伴贸易协定(TPP)之后,美国原以为自由协定会简单的垮掉。但是去年,其他的11个国家一起建立了自己的跨太平洋伙伴全面进步协定(CPTPP)。
结果是,帕特曼说新西兰突然获得了这些新的自由贸易市场——日本,加拿大,越南,甚至是墨西哥——并且在今后的几年内逐步探索和实施。
“我们将在这里面获得巨大的优势”,他说。如果我们出口不想太过于依赖中国市场的话,那么就要建立更加广阔的全球贸易伙伴关系。
多元化是和独立走在一起的。新西兰的策略是要在2030年将90%的出口货物是通过自由贸易协定出去的。在加入跨太平洋伙伴全面进步协定之后,这一数字达到了65%。今年晚些时候,将和欧美签订自由贸易协定。
所以新西兰承受不起去忽视美国总统和中国国家主席,帕特曼说。当两大强国产生贸易争端的时候,也是贸易非常动荡的时刻。
但是新西兰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就像是康世和说的,世界在用经济将自己缝合起来,让每个国家变得更加独立。世界面临的真正问题是那些必须所有国家都联合起来才能共同应对的问题。
所以,有很多理由,为什么新西兰需要选择第三种选项,作为一个全球化的自信的独立力量——这也是一个新西兰人们必须要坚持的选择。
*新西兰全搜索独家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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